《史記》寫道:韓信出身貧寒,由于家貧連一日三餐都無著落。漂母之食,跨襠之辱,辛酸不堪回道,要改艱難屈辱的生存狀態(tài),他平時“好帶刀劍”對用兵之道格外用心鉆研,后經(jīng)大量的軍事實踐,造就他非凡的軍事才能。
韓信一波三折,先授項梁、后從項羽,均無采用,再投奔劉邦,仍未收納。他終于一夜里逃跑了,蕭何隨后拍馬就追,但劉邦不知蕭何之意,當(dāng)蕭何在劉邦面前力陳韓信是難得之才時,一席忠言打動了劉邦如虎添翼,并舉行隆重儀式破格拜韓信為大將,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一次最大的機遇。
時隔不久,韓信一舉打出漢中,重入關(guān)中,平定三秦重新打出了一個大好局面,隨后分兵東南,獨擋一面,過黃河虜魏王,擒夏說下井卩圣破趙降燕,定齊南摧楚兵數(shù)十萬,勢如破竹,席卷江東,威震天下。因此韓信之于劉邦形成了“功高震主擁兵自重”之勢。但韓信不知珍惜警惕越來越狂傲,致使劉邦疑忌,形成矛盾對立,產(chǎn)生了妒忌心理。就出謀一個讓酈食其用三寸如簧之舌,說服齊國,從中使韓信陷入一次“無功而回”的局面,削弱他銳不可擋的氣勢。
韓信卻不是一個清醒的勝利者,他在軍事領(lǐng)域深諳兵法玄奧,但在政治領(lǐng)域連“知已知彼”的常識都沒有,全然不知劉邦怎樣地疑忌他,不知道什么可為可不為,行動上過于盲目性,率性隨性。既然齊國被酈食其“說下”停止了軍事行動但不料蒯通投靠韓信,鼓勵他與劉、項三分天下鼎足而居,并表示被心腹涂肝膽效愚忠,爭奪天下,可是韓信不聽蒯通之竭力鼓勵,他一再向蒯通表示“漢遇我厚吾豈可見利而背恩乎!蒯通怒其不爭,仰天長嘯”時守時不再來,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時至弗行反受其殃”,說罷裝瘋而去。
韓信既不忍“背漢”,而應(yīng)把仗義打好,可他偏向劉邦開價要求自立為“假齊王”。劉邦接受陳平建議作為權(quán)宣之計。劉邦用人之術(shù)是一套將人擺布于生死間的封建權(quán)術(shù),他將韓信封為齊王讓他實在感受到“漢王厚我”不忍背漢”為了參加垓下會戰(zhàn),再次再封大片地盤,可是項羽一死劉邦馬上轉(zhuǎn)臉無情,先剝削他的軍權(quán),改封為楚王,隨后以有人密告他“欲反”為借口,用陳平計謀,用陳平計謀,假作天子巡狩會諸侯,在云夢將他擒獲,押回咸陽。韓信沒料到劉邦會來這一手,舊情不念,于是拒腕長漢:“果如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天下已定,我固當(dāng)烹”這句話雖然不如“卸磨殺驢”精練簡潔,但可以想象韓信一定很氣憤,一定很懊悔,氣憤是劉邦的手段卑劣、懊悔是當(dāng)初無聽蒯通的話。
韓信曾批判項羽“婦人之仁”結(jié)果他自己卻感情用事。韓信“載人之患”“懷人之憂”“死人以事”絕對夠格。但他不知劉邦的陰險狡詐。沒有放心過韓信的汗馬功勞,一旦坐穩(wěn)江山,就不放心這些有功勞的元勛了,也不惦念往昔為他拉磨的歷史了。(吳春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