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娘在總結《紅樓夢》前二十八回的寫作效應后發現,作品已逆已意,懊惱不已。從而怪罪讀者都是蠢夫(滿床笏)和好色(說親)。當她冷靜后發現自己失言無禮,深感后悔。
第三十回“寶釵借扇機帶雙敲,齡官劃薔癡及局外”中寫道:“寶釵聽說,不由的大怒,待要怎樣,又不好怎樣hellip;hellip;說道:lsquo;我倒像楊妃,只是沒一個好哥哥兄弟,可以作得楊國忠的rsquo;。”
上面話中的“大怒”,意思是讀者對呂四娘的出言不遜表示憤怨。“楊妃”的諧音為言非。“楊國忠”的諧音為言個中。意思是呂四娘的結論未免偏頗,是似而非,沒有一個說的中肯。
書中又寫道:“可巧小丫頭靛兒因不見了扇子,和寶釵笑道:lsquo;必是寶姑娘藏了我的。好姑娘,賞我罷rsquo;。寶釵指他道:lsquo;你要仔細!我和你頑過,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喜皮笑臉的那些姑娘們跟前,你該問他們去rsquo;。”
上面話中的“靛兒”為癲兒。“扇子”為善意。意思是寶釵豪不留情地指責呂四娘好好的發什么癲。懷疑讀者,實在造次。這是極不嚴肅的事情,是缺乏善意,簡直是一副喜皮笑膽,吊兒啷口當嘴臉。
當林黛玉聽了寶玉奚落寶釵為楊妃后有得意之態,便問寶釵剛才聽了兩出什么戲?寶釵又機帶雙敲地笑道:“我看的是李逵罵了宋江,后來又賠不是”。話中的“李逵”諧音為理虧。“宋江”的別名為及時雨宋公明。“公”明諧音為公民,即讀者。“李逵罵宋江”意為呂四娘理虧罵讀者。“后來又賠不是”,意思是呂四娘要給讀者“負荊請罪”賠不是。
當寶黛釵三人相互奚落、爭辯、攻擊的臉紅耳赤時,雖不通達的風姐似乎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便也笑著問人道:“你們大暑天,誰還吃生姜呢?”“生姜”口感辛辣,意指呂四娘怪責讀者確實辛辣,寶釵的批評也夠辛辣。
寶玉(四娘替身)受到寶釵的奚落,自覺沒趣,無精打采,來到王夫人房里,又輕浮地喜皮笑臉地欲討金訓兒與自己在一處。金訓兒將寶玉一推,笑道:“你忙什么?lsquo;金簪子掉在井里頭,有你的只是有你的rsquo;,連這句話語難道也不明白!我倒告訴這個巧宗兒,你往東院里拿環哥兒同彩云去”。
上面這句話的意思是:呂四娘你的作品果真是金子,即使掉進井里一時看不見,但總有浮出水面,重見天日,重放光芒的時候。只是時間問題,你急什么!也不要以為自己寫作技巧高超,別人看不懂。自己就可以象瘋子(環哥兒)似的飄飄然起來(彩云)。
既要請人昭雪(曹雪芹),又要束之高閣(高鶚)。這是四娘癲,還是四娘狂。其實都不是,這是呂四娘的無奈和苦衷。試想一個殺戮皇帝的兇手怎能直接喊冤叫屈,向朝廷要求平反呢?即使有天大的冤屈,也不可能得到當朝的諒解。所以作者只能采用曲徑通幽,指桑說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策略來保護自己。冤仇的昭雪只有寄望于改朝換代后的有道明君。遺囑的深藏有待于讀者的偶然發現。 (未完待續)(吳明星 鄭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