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樓夢》第三十三回“手足眈眈小動唇舌,不肖種種大承笞撻”里,作者利用嚴父教子看似平常的家庭小事作掩護,卻仍然重復著呂家文字獄的政治風波。正是“無為有處有,有處有還無。”現(xiàn)將有關情節(jié)詮釋如下:
忠順府長史官向賈政冷笑道:“我們府里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hellip;hellip;這一城內(nèi),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說他近日和銜玉的那位令郎相與甚厚hellip;hellip;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成,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斷斷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轉渝冷郎,請將琪官放回。”
上段話中的“琪官”指的是川陜總督岳鐘琪。“忠順”有兩層意思,一是岳鐘為岳飛第二十一世孫,是歸順清朝的忠心無二的漢臣;第二層意思是岳鐘琪狡猾,善于裝蒜(忠順)。即岳鐘琪善于軟硬兼施,誘出張熙的口供。據(jù)《中國通史》記載。岳鐘琪重刑夾汛張熙,張熙寧愿舍身取義,堅決不說出其師和自己姓名地址。岳鐘琪無奈,苦思冥想,終于訂出一妙計,改變夸獎張熙乃好漢,以賓客禮遇熱情招待,并告訴他岳某人亦有反意,只不過處境危險,不得已對他用刑,以驗真?zhèn)巍T犁婄魃踔链箿I表示要與張熙明誓舉義。大封建社會里的人看來,一經(jīng)發(fā)誓,倘若背信是要遭報應的。張熙與岳鐘琪焚香跪天盟誓后就信以為真,將其師真實的姓名居地,并平素與伊師往來交好詆毀天朝之人,各姓名居地一一吐出。
“長史官”這是作者虛擬的一個官,暗罵岳鐘琪全家永遠死光。“忠順王”和“長史官”并非有其人,只是用作琪官前面的一個定語詞而已。
“老人家”指的是雍正皇帝。
“竟斷斷少不得此人”,“此人”便是岳鐘琪。他在西南邊疆屢立戰(zhàn)功,十年間由游擊累遷至四川提督,后提升川陜總督,再加尚書銜。此職一直為滿人擔任。漢人岳鐘琪所以能榮任此職,是因為他多年封疆大吏的資歷,文武全才,屢建奇功,加上既非科甲出身,又不是朋黨中人,加上忠赤,所以被雍正重用。
而“賈政”的“政”,即為雍正的正,賈政實為雍正的替身。其實上段是作者正話反說,即長史官向賈政索取琪官,其實是雍正向岳鐘琪索取張熙口供。長史官介紹琪官,實為岳鐘琪的自我吹牛。
“賈政便問:該死的奴才,hellip;hellip;你是何等草芥,無辜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于我”。
上段話中的“奴才”,表面上是說寶玉,實際上說的是呂四娘祖父呂留良。
“何等草芥”:意指呂留良身居村野,一介村夫,至多是一個屢試不第的酸儒。
“無辜引導”:意指呂留良的遺作影響極壞,有引導漢人反清復明,犯上作亂的思想傾向。
“如今禍及于我”,是指曾靜所寫給岳鐘琪的策及信中羅列了雍正謀父、逼母等十大罪證天下皆知,有損他作為一代帝王的正當性和威望。
“長史官冷笑道:”——既云不知其人,那紅汗巾怎么到了公子的腰里?”
琪官是戲班里蔣玉菡的小名。第二十八回里寫寶玉與蔣玉菡喝完酒令后有幸混熟而相互十分留戀。寶玉便送玉玦扇墜給蔣玉菡作紀念,琪官回贈紅汗巾給寶玉作紀念。“玉玦扇墜”的“玉”為寶玉,“玦與掘諧音,“扇”與善諧音,“墜為掉進。四字連起意思是寶玉原是善意的舉動反而變成掉進自己挖掘的陷井中。因為紅汗巾變成了寶玉隱藏琪官的物證。而“紅汗巾”的“紅”為反,“汗”為漢,“巾”為軍。三字連起為反漢軍。即岳鐘琪軍隊實為清廷鎮(zhèn)壓漢人的軍隊。(未完待續(xù)) (吳明星 鄭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