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誘惑牽夢魂
——讀鄭清為散文集《聰明花》
10年前的一次文學活動，我有幸認識了老作家鄭清為先生，給我留下印象是一位淳樸、厚道、學識廣博的生在莆仙長在莆仙的文學才前輩。彼此寒暄一陣后，他欣然送給我一部他早些年出版的詩歌集《楓葉心痕》，那長短不一的行行詩文，沁人心脾，滋潤心田。而后，他又出版了一部散文集《筆影情痕》。我從這兩部書中看到老作家的文學花絮，乃出自其心靈深處的“心痕”宣泄與情感的泄露之“情痕”，更多的是透視出作家對文學的無限虔誠，驅使其心靈與情愫的強烈噴射。
鄭清為先生是一位文學有心者，當他身處“于水聲處聽驚雷”之際，“有聲中無聲，無聲處有聲，聽之則有，不聽則無”。這就得用心去體味省悟，慢慢咀嚼。畢竟，大千世界的聲音各有不同，簡直要匯成一曲交響樂，那就視你如何去對待。當“海風長嘯，流水長歌，山鳥長啼”時候，在人的耳朵里感覺是不同的。作家具有明晰的洞察力，用有心有情的耳朵去聆聽。自然界的動與靜、明與暗，在他眼前視為“使我在極度享受著這種大自然賜予的美麗意境中隱然心醉，飄飄然如御風駕云，凌空羽化，不長翅膀，亦似飛騰，精神錯覺于瞬息之間，耳畔如聞天宮輕奏神仙之樂，人間齊唱太平之歌，茫茫廣宇有聽不盡的五音六律”。即使作者在夜闌更深萬籟俱寂之際，也能聽到“月色煙波浩渺”的喘氣聲，“蚯蚓蟋蟀的鳴叫聲”，甚至可以聽到點點繁星奏響的音樂聲，或嫦娥、牛郎、織女們的歌舞聲hellip;hellip;作者完全進入文學創作的忘我境界。因而，他作的《靜聽》之心悟，心領神會。再寫下《感受回音》《聽月》《風從耳邊吹過》《水之歌》等，抒發了心中對那自然界的感悟與解讀，更多的是成為自然界里的知音者！作了理性的啟悟，點燃人生智慧的火花，讓讀者更清醒地領略到情感的真諦流露與理智的悲觀苦樂的發泄。其實，這本是作家從平素生活實踐中得到的體驗或提示，亦是他平生在學習與工作的苦與樂的掩映，起到啟迪心智，甚至心寬體胖之功效。
作者愛花，達到了癡情的地步。他在《聰明花》一文里，援引明代狀元柯潛外出游玩，見識大自然風光，心明眼亮，心智開啟，出口成章。人們饒有趣味地借喻乃為壺公山神附體才使柯潛”聰明花開”。由此引發到歷代名人雅士與花草結緣。心慕手追，“疑是九重碧霄的無府仙苑”，“從云蒸霧繞的峭壁裂縫處擠出一二枝生機燦然的小花”，看做是“踞險不驚，臨危不懼，弱小而蘊藏力量，顯示出不可戰勝的無畏精神”。無論是在險峻的山峰上、懸崖間、溪澗畔、峽谷里hellip;hellip;到處都生長著奇花異卉，萬紫千紅，爭奇斗妍。這花兒，并非一味供人們觀賞，它們還可入藥，神通廣大。作者把山花夸贊得尋么尊貴、那么嫵媚、那么高雅、那么絢麗，透過現象看到其本質——“山花長年累月扎根深山，沐浴陽光雨露，餐飲日月精華，經歷狂風暴雨洗禮，備受寒冬酷寒考驗，從艱難環境中不忘結蕊吐艷，只要人們一聲喚取，就毫不猶豫地奉獻全部心身”。這種理性化的寫法，把花朵提升到一個極其高雅的品位，令人萌生羨慕之心，予以中肯的評價：“不愧是君子之花，正義之花，智慧之花，聰明之花”。盡管如許對花卉的盛贊與美好刻畫，但是畢竟是對它進行廣義性的描寫。它，乃有其狹義性的具體素描，那便是在《太陽花》一文中，作者對這種極富生物特征“植物鐘”的描述，這種飽含人情味的花卉，不但有“陶陶然地帶著迷人的笑容，點綴著人間春色”，而且有時會發出呼喚的聲音，與太陽爭先恐后地怒放異彩。其然，在植物種類中，類似太陽花的秉性還有含羞草、夜來香等等，不一而足。那么，太陽花的偉大在于“盛開的花朵漫溢陽光的芬芳，燦爛的笑靨使人感受著美麗的馥郁與鮮亮。正是太陽賦予的生機和活力，它們的生命之光與太陽的光輝一起流射運行，煥發著無窮的亢奮力量和熱烈情愛，使周圍原先空幽寂靜的氣氛立即散發出輝煌的色彩，有著與太陽一樣的光芒，使天地間融合出光明的世界，表現著一種無私的永恒和偉大”！其實，作者要贊頌的正是大千世界中像太陽花這樣的胸懷磊落，心地光明，無私奉獻，永遠朝著太陽開放的高潔的品性。用太陽花來歌頌偉大的炎黃子孫，同心協力，朝著偉大的黨向前行進。如此旗幟鮮明、主題突出的抒情散文，可與《松樹的風格》《大堰河我的母親》等名家經典之作相媲美呢。
正如集子中的《日月雙懸壺公山》《鄉味的誘惑》《母親河之戀》《吾鄉吾土吾之根》等等，皆用詩一般的思想感情去闡述事物常情或物態，描繪故鄉的一草一木，表達一位老作家熱愛故鄉、眷戀家園的思想情懷，抑或人生感喟。（郭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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