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姍 徐萍萍 阮榕
圖為仙游縣榜頭鎮仙水村老交通員陳慶金在家門口開心地接受采訪。徐萍萍/攝
圖為老交通員陳慶金住所 李雨姍/攝
圖為老交通員陳慶金的革命五老證。葉偉杰/攝
圖為福建省革命“五老”對象定期生活領取證 李雨姍/攝
日前,莆田學院時光小分隊前往仙游縣榜頭鎮革命基點村南溪村拜訪了93歲高齡的老交通員陳慶金,采集記錄他在解放戰爭年代參加革命的故事。
那天,陳慶金身穿深色中山裝,頭頂灰色鴨舌帽,坐在門口一張大大的竹凳上,一根拐杖倚在墻邊。許是得知有人要過來看望他,已在門口等久了。看見榜頭鎮鎮干部和時光小分隊的志愿者們來時,腿腳不便的他激動地在竹凳上趨身相迎。
南溪村位于榜頭鎮政府駐地西北方向3公里處,聚落在塔山、葫蘆山之間的仙水溪畔,山清水秀,常年氣候條件溫和。系革命老區基點村。原始地名為紫溪,1958年公社化為南溪大隊,1984年為榜頭鎮南溪村委會。
解放前,南溪一帶是仙游黨組織革命活動的據點。1949年5月,東區游擊隊與國民黨縣自衛隊在這里發生戰斗,并取得了勝利,打出了東區游擊隊的威風。
1947年7月,閩中游擊縱隊轉戰戴云山失利后,國民黨仙游地方當局加緊對中共仙游縣工委以及各區交通站進行破壞。由于仙游東區的革命力量屢遭國民黨當局及其軍隊的摧殘,使東區的革命活動長期處于低潮。
1948年秋,中共閩中地委為了加強仙游地區的武裝斗爭,派遣林椿年、劉宗福等人回到仙游開展革命工作。他們在東區的榜頭、洋山、南溪、芹山等地建立了革命據點,發展了一批農民骨干,組建了一些農民組織,為東區游擊隊的建立奠定了基礎。
陳慶金生于1929年戰火紛飛的年代。因家境貧寒,沒受過正統教育。1948年10月,19歲的陳慶金作為革命重要后備力量,加入了革命的隊伍,成為了一名地下交通員。“因為當時家里成員很多,很窮。這時收到了黨的關于‘按照人口平均分配’的土地革命動員,所以就投身了革命。”回憶起加入革命的初心,陳老說道。
陳慶金擔任交通員的任務是將組織內所需要傳達的重要信件送到上級手中。“上級領導在哪,我就把信送到哪,送到各個地方去,直到送到領導手里。”陳老為地下交通員的工作解釋道。
1949年初,國民黨反動政府為了應付前方的戰爭,在其統治區內大肆進行征糧、征稅、征兵。2月,國民黨仙游縣政府在全縣開展“三征”,使掙扎在饑寒線上的仙游民眾又雪上加霜。與此同時,中共閩中工委提出“放手發展,大膽進攻”的戰略方針,積極發動組織群眾開展斗爭,粉碎國民黨當局的“三征”計劃。從2月中旬起,仙游各區的黨組織和游擊隊便廣泛地發動群眾,燃點烽火,廣泛掀起反“三征”斗爭。
國民黨的“三征計劃”受阻之后,國民黨馬上抽調縣自衛大隊,以武力協助實施“三征計劃”。針對這一新的斗爭,黨組織采取既要針鋒相對,公開斗爭,又要隨機應變,靈活地變換戰術的斗爭策略,迅速在各鄉建立了聯絡網,各鄉互通情報,互為犄角。
陳慶金冒著被國民黨發現的危險,堅守自己交通員的崗位,為黨組織和鄉親們轉移陣地提供有效情報與書信溝通。
據陳老描述,當年在榜頭鎮參加革命的人數總共有86人。“我自從19歲參與革命,經驗隨著送信的次數增加而豐富,各條道路都熟悉了,對我來說送信這個任務就沒有那么危險了。”回想自己在革命期間遇到的危險困難時,陳慶金自信地說道。
1949年4月,榜頭武裝暴動后的第3天,國民黨地方當局不甘心失敗,即派縣自衛隊進駐榜頭,通緝林椿年、陳仁鑒等人,并把通緝令發到每戶居民,要求白天懸掛通緝令。接著,縣自衛隊開到游擊隊駐地南溪“清剿”,“清剿”撲空后,連劍青帶自衛隊于5月中旬再次突襲南溪村,將南溪村群眾趕進祠堂院內,四周架起機關槍,威逼群眾交出游擊隊負責人。
為了解救群眾,打擊敵人,東區游擊隊分兵兩路,一路在石圳宮開始佯攻,以吸引敵人;另一路游擊隊主力埋伏在自衛隊必經之處南溪村蔥尾潭。當自衛隊經過蔥尾潭時,游擊隊發起進攻。雖然自衛隊人多,但被游擊隊打得措手不及,摸不清底細,只好倉惶敗退。這場伏擊戰,打出了東區游擊隊的威風,反“清剿”斗爭取得勝利。1949年8月25日仙游解放。
陳慶金在解放后第一時間就去做了共產黨員證明,并在1950年土地改革時,分到了土地進行耕作。而后的日子里,通過自身的辛勞與努力,家庭狀況得到了緩解,生活條件得到了改善。陳慶金和妻子一共育有三兒四女,目前大兒子是退休教師,另外兩個兒子都在務農,四個女兒已嫁人。
1985年,56歲的陳慶金收到來自政府對“革命五老”的優撫,獲得“福建省革命五老榮譽證書”。
此后,陳慶金每月靠著國家給革命“五老”的生活補助資金,一直在家里過著安逸的生活。他說自己現在唯一的遺憾是妻子在七八年前就去世了。
(備注:本文史實主要參考了《仙游人民革命史》《仙游革命遺址史料》《榜頭鎮志》,同時感謝市委、縣委黨史和地方志研究室,市、縣老區建設促進會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