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元滄
作為莆田的母親河,木蘭溪不但擁有著融匯百川、奔流入海的頑強精神,也有著劈巖破山、潤乳平原的慈悲情懷。正是她所散發出的強大的精神力量鼓舞著一代又一代莆陽人不畏艱險,奮勇開拓。
她是情感的載體,是人們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具有強大的心靈感染力和親和力。她的兼容并蓄、勇于奉獻的品格與氣節彰顯了“文獻名邦”“海濱鄒魯”的精氣神。
千百年來,她綿延不絕地流進了莆仙人民的心中,滋養了一段又一段佳話和傳奇……
“他雖然不必通身是膽,也得有斗大的膽”,倪偉李身為莆田人,以一顆對詩歌朝圣般的熱忱之心,嘔心瀝血地創作《木蘭溪》詩集,彰顯了一種巨大的勇氣和膽量。千百年來,描寫木蘭溪、歌詠木蘭溪的詩層出不窮,數不勝數,但是像倪偉李這樣一寫就是一本,在莆田還是頭一遭,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這是莆田市首部以詩歌形式謳歌母親河木蘭溪的主題詩集。“沒有人不愿意作出美好的詩篇——即使他缺乏才情”,倪偉李用他的才情,用他的真情感、真性情,為我們描繪了一部關于木蘭溪的宏大詩篇,他埋頭苦寫3300行,用優美而誠摯的詩句踐行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探索文學的嶄新之旅。
木蘭溪對莆田的特殊意義是顯而易見的。從“談洪色變”到“人水和諧”生態新圖景,木蘭溪見證了一座城市、一個流域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滄桑巨變。1999年,是改變木蘭溪這一莆田“母親河”的歷史性時刻。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的習近平同志親自擘畫、親自推動了木蘭溪整治工程。1999年12月27日,習近平同志在福建省冬春修水利建設的義務勞動現場說:“今天是木蘭溪下游防洪工程開工的一天,我們來這里參加勞動,目的是推動整個冬春修水利掀起一個高潮,支持木蘭溪改造工程的建設,使木蘭溪今后變害為利、造福人民。”木蘭溪治理,是新中國水利史上“變害為利、造福人民”的生動實踐。
基于這樣的背景,倪偉李創作了《木蘭溪》詩集,他用富有詩意的語言,表達了對于母親河的熱愛,字里行間無不顯露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在每一章詩句的結尾處仿佛都蘊藏著隨時奔涌而出的激情,令人讀之心潮澎湃,不由生發陣陣的感動。這種情感是真切的,是可以鼓舞人心的,在他細膩的文筆下,一幅關于木蘭溪歷史的輝煌畫卷在我們眼前呈現開來。通過他的文字,木蘭溪的前世今生一覽無余。在這里,木蘭溪已然成了一條線索,串起了莆田的人文和歷史,更是串起了一種精神之美和生態之美。與其說,這是一首溪流的贊歌,更不如說它是一支溪流的交響曲,里面包羅萬象,氣象萬千,當你深入地閱讀,你會發現里面摻入了眾多元素,他用他的詩情,將它們一一串聯起來,這是這部作品的奇崛和與眾不同的地方。“水,如何成形,如何凝聚,如何由弱到強/都是我們要精心研修的一門課程/千年來,你攜帶著一顆怎樣的心/一次次穿越我的村莊,穿越黑夜的院落/穿越群山的包圍圈/即使流動在濁流之中,也不改本色/即使面對礁石與險壑,你的意志也從未屈從”,在這里,他把一條溪寫活了,寫生動了,寫出了神采和風韻,這條溪“不斷地向岸和時光擲出回響”,并“用生命唱出了對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贊歌”,當“星星與黃昏降臨在水波上”時,她還“教會了萬物謙卑與勇敢”,書寫得多么自然而深刻??!這群“柔軟的水,婉約的水,靈性的水,仁慈的水”,還“萬分團結,心系彼此”,這些精彩的語句,活脫脫地把一個不一樣的木蘭溪形象展示了出來。
“水中,藏著我們共同的故鄉/你激情澎湃的回響/正是游子們最熱烈的心聲”“我為你的奔騰而高興/你為我的再一次造訪/而擊缶,而淚流滿面”,在這里,他打通了時空的通道,把溪流比喻成了家鄉,一種直抒胸臆的鄉情和鄉愁躍然紙上,令人怦然“心動”。這些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在詩集中比比皆是,他用不一樣的視角和想象力,為讀者們呈現了一條詩意而美好的木蘭溪。
《木蘭溪》是時代的一個符號,是一篇能讓我們感受到生態之美的序章,它打開了我們的想象,也打開了我們對于未來美好生活的期許。
當我們仰望星空時,一定不要忘記哺育我們的母親河。生態保護是人類生活的另一片天,做好這篇文章,任重道遠,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治理木蘭溪,就是傳承一種精神,一種敢作敢為、勇于擔當、堅韌不拔的精神。把這種精神匯聚在一起,就能形成一種合力,幫助人們戰勝諸多困難。
木蘭溪散發出的光芒,是一筆莫大的精神財富,她必將鼓舞一代又一代的莆田人民邁向更加燦爛多彩的明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木蘭溪》是時代精神的一種詩意表達。
(曾元滄,莆田人,畢業于復旦大學新聞系。先后供職于《青年報》和《新民晚報》,首席記者,高級編輯。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其散文《桂圓情》曾被選入中學語文教材?!短圃娊褡g三百首(新編)》,由其一人選編并譯白。郭風先生曾為其作品題詞“真情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