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珍,一個非常樸實的老人。他涉足書畫領域足有半個多世紀,自幼在“界外底”農村長大的他,從孩提時,就非常喜歡涂涂畫畫。進入學堂后,他在美術老師的指點下,更是喜歡習字學畫,只要功課一做完,他就臨摹畫本,臨帖習字,努力去實現鄉村少年的美術夢。
1962年,金文珍從速師班畢業后到忠門坂尾小學任教,1993年,他調到礪山小學任教。期間,教師、班主任、校長,角色不斷轉換,冗務繁多,但他對書畫藝術追求一直不變,工作之余,迷醉于紙畫、筆墨間的藝術追求,癡心不改,堅持筆耕不輟。后來,區、公社等單位經常抽調他前去出墻報、宣傳欄,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和各個時期的中心工作。期間,金文珍得到施展藝術才華的機會,在具體的實踐中,他的書畫才能得到更好發揮。
他是一位多面手,勤奮勤勉,書法、繪畫、根雕等均有涉足。在廣漠的文化里他找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快樂,那是金錢不能滿足也不能替代的愉悅。他說:“習書畫拿的是筆,運的是氣,用的是心,繪的是藝,灑的是情,行的是智,留的是思想。我在書畫過程里找到了人生的快樂。”他認為只有勤奮才能成功,面對任何磨難,都不能退卻、動搖、放棄。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經過長期的探索、實踐、積累和堅持,金文珍的書畫技藝月增年長,他的書畫逐漸被認可。從此,他的書法、繪畫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贊賞,向他求字求畫的人很多。金文珍的山水畫,給觀者一種身臨其境之感,似乎拾階而上,就是畫中人。他的山水畫面,給觀者留出了可居可游的空間,這幾乎成了他山水畫中的專屬符號。
這位嚴謹的老人家,平時樸素,從不張揚,也不喜歡社交應酬,喜歡過平淡、安靜的生活。欣賞金文珍的畫,總能感到靈秀滿紙,清新可人,其山水畫極具詩意般的情懷,引領欣賞者深陷奇境而流連忘返。他的藝術充滿了張力,這不僅表現在他的山水、仕女人物創作中,同樣也在他的書法中得以呈現。只不過,他的山水和仕女人物更多展現的是誠懇的藝術態度、扎實的基本功和永不止步的觀念更新。
金文珍對書法的熱愛也一以貫之堅持下來,并味之愈深,嗜之愈切。金文珍早年學書以顏體為基,打下樸茂雄強的底子,這也影響到他的書法風格取向,追尋雄強氣勢和表現性,而不慕妍雅之風。他的魏碑書根植傳統,又適當融入現當代書法風格,拿捏得恰到好處,不急不躁,秀而不飄,柔而不弱。他的魏碑作品,經常蘸一次墨連書數字,由濃到淡到枯,再蘸墨由濃到淡到枯,通篇形成幾個富有節奏韻律的不同墨色字組。
欣賞金文珍的書畫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從作品上看,似乎是駕輕就熟、一氣呵成的,完全感覺不到畫家長期伏案的勞頓與辛苦。在藝術的道路上,他默默地跋涉了50多年,見過金文珍的人常以“淳樸”二字描繪對他的第一印象。他言語不多,愛好廣泛,和他聊起,會知他書、畫、根雕等無所不會。
一次偶然的機會,金文珍迷上了根雕藝術。根雕藝術是集自然之美、塑造化之妙的形式和風格創造出魅力無窮的藝術氛圍,在創作中以多種表現形式、技法營造神奇的藝術造型。所謂“三分人工,七分天成”,就是說在根雕創作中,大部分應利用根材的天然形態來表現藝術形象,少部分進行人工處理修飾。金文珍每次找到適合的樹根后,都要一遍又一遍反復端詳、琢磨,根據樹根(包括樹身、樹瘤、竹根等)的自生形態及畸變形態為藝術創作對象,通過構思立意、藝術加工及工藝處理,創作出人物、動物、器物等藝術作品。他說:“我的晚年也因為這些根雕而煥發著生機與活力。”這是一個畫家對美的創造能力,更是畫家的一種格調和境界,凝聚著畫家的人生滄桑與獨立思考。
金文珍是一個很執著的藝術追求者,他的書、畫、根雕等作品中總是透著對藝術的從容和明慧。他一生努力,一生低調,卻一點也不妨礙他的樸實——他是一位樸實的攀登者。(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