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寫點什么,卻沒有時間停下腳步好好寫寫自已的心情。直到這個周未,忍不住就想寫點什么了。
好些天前的一個周未,我和嚇駒、嚇雄、嚇坤等幾位曾在界外底“戰天斗地”,而現在都在莆田城區工作的“農友”相邀,一起同往常太利車村的大山,去拜訪在那里承包大山開發的伯鳳兄。
“農友”相見,盛情難卻,殺魚宰鴨,設宴相待。滿座皆歡,推杯換盞,重敘昔情,追憶在界外底六坎閘門“改天換地”的情景:在那片貧脊荒涼的鹽堿地上,我們揮灑艱辛的汗水,春耕、夏播、秋收、冬種,曬黑了皮膚、磨煉了筋骨、鑄造了一顆紅心。我們有過稱兄道弟和肝膽,有過忙里偷閑的惡作劇,有過萌動愛情的初戀,有過打鬧笑罵的蠻撞,更有那任苦澀的海風吹去思親憂愁和開心時刻hellip;hellip;。開杯暢談:各自走上工作崗位后,安良家、從良業、做良人,小有成就的各自經歷hellip;hellip;。
此種場合,我是低能怯懦者,只能采取“一杯打天下”的策略——敬酒時強調自已不擅杜康,“吾飲一口,各位隨意”。而這一口,每每是“櫻桃小口”。如此,至宴畢,我可能也就攏共喝下一杯的量(常常還悄悄地“年年有余”),以確保逢宴不倒。大家打趣我:老李出門,太太就有交待,多吃菜,少喝酒。
嚇駒兄是一個院校的音樂教授,酒量不錯,好幾杯,人又實誠。那天在酒桌上,人家敬他,他必飲,飲則滿杯。他亦頻頻舉盞回敬。幾個時辰下來,不知轉了多少輪“通關”,座上已有好幾位醉態盡顯。由“甜言蜜語”轉至“胡言亂語”階段。嚇駒兄也滿臉赭紅。我心憂慮,扯他衣角,道:兄弟,到此為止吧。
嚇雄小我兩歲,我常叫他雄弟,他是一個副廠長,平時不善言辭,但偶爾講起話來,幽默詼諧,妙語連珠,常常令人捧腹或沉思。他喝酒很“爽”,只要他敬酒,都是滿滿一杯喝到底,一滴不剩,他木納地說:“來,敬一下、敬一下,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幾回“通關”下來,漸漸地語無倫次,最后,扒倒在桌上,他似醉非醉,口中喃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hellip;hellip;。我扶起搖搖晃晃的嚇雄到沙發上躺下,安頓其呼呼大睡。
宴畢,我們幾個上山游玩多時后,回返伯鳳住處,嚇雄還在沙發上躺著,似醒非醒。我叫醒他后,端來熱茶給他喝下,待他完全恢復“狀態”后,我們謝辭了伯鳳兄下山去了。 (李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