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華
童年,生活在河邊。有時綠波蕩漾的秧田里,不知從哪兒游來一群群鯽魚,滿秧田里躥。大人們便挽起腳褲下秧田,踩著黑滑滑的泥巴,滿秧田捉鯽魚。那時,我還不敢下秧田捉魚。因為秧田中有螞蟥,會叮在人的腳上吸血。大人們不怕,感覺著腳上癢癢的,就知道有螞蟥在咬自己,他們探手一摸,便扯下了螞蟥,用大拇指使勁一掐,血“哧”地一噴,弄死螞蟥,或者把螞蟥放在田埂上使勁踏死。有時捉起來的鯽魚身上也有螞蟥叮咬著在吸鯽魚的血。小時候真的很羨慕他們捉那么多的魚。后來看見有人在河中炸了許多魚提回去,我還膽大包天地去偷爸爸的雷管,導火索和炸藥去炸過魚。但那次我偷了爸爸的雷管、導火索和炸藥去炸,卻一條魚也沒炸著,只看見河中的水轟地翻了一個巨浪而已。那次我是求村中的大我幾歲的青年去炸的,他們很沮喪,我則因偷了家中的東西而忐忑不安,一路默默不語,去時的興高采烈全跑光了。那次爸爸真的發了怒,直到我被罵得眼淚汪汪的,這才算了。
我常常在河畔望著河水,想著啥時候我也能從河中撈一條大魚多好。一天,我們到河邊放牛。望著綠水幽幽的河,伙伴們鬧鬧嚷嚷地說沒人敢游過河去。我來了一股豪氣,大聲叫嚷著我敢游過去,便脫了衣服,赤條條地撲通一聲跳入河中,游到對岸靠岸的水面,卻意外地發現一條死去的大魚浮在河面上,我拖著魚往對岸繼續游,嗆了一口水,才又頭暈眼花地游上岸。提魚上岸一看,是一條齊我肩長的大鯉魚,便興奮地帶回家去hellip;hellip;
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已離鄉迢迢千萬里,想起童年捉魚的情景,不禁感慨萬千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