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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 玉

我鄰居家有一棵好大的柿子樹，每年秋季來臨，滿樹的柿子總惹得我們這幫調皮的小孩眼熱，為了我們的安全，還有樹的壽命，鄰居老大爺割了好多的雜棘，堆放在柿子樹底下，防止我們上樹。
其實老大爺為人慷慨大方，每年柿子成熟，他都會送我們一些，可我們就是嘴饞，等不及柿子成熟。
記得我上小學一年級時，一天，我們幾個小孩在院子里玩耍，不知誰率先哼起“紅紅瓶、綠綠蓋，千人走過，萬人愛”的謎語，害的我們把思緒轉移到老大爺的那棵柿子樹上，滿樹的柿子實在太誘惑，我們決定孤注一擲——上樹偷果。
在查看了老大爺家門關著后，我們四個小女孩一同前往，在柿子樹旁徘徊好久，誰也不敢越過那堆像小山一樣的刺草，只好無奈地撤退到這棵柿子樹旁的一塊梯田上，沒想到，這田埂，與約三米高的樹身部位竟不到半米。
機靈膽大的我，抓住一根向田埂方位伸來的柿子樹枝，然后用力一撲，從田埂跨越過去，攀上了柿子樹，她們三個膽小，爬樹技能又差，不敢上。
我在柿子樹上穿梭摘采，把摘到的柿子擲到田里。
“快！那邊一個很大，你頭頂一個也很大hellip;hellip;”她們三個在地面分工有序，一個為我指點果子方位，一個拾著我擲下的柿子，一個在瞭望老大爺家的動靜。
“哎呀，快！老大爺出來了。”還沒摘幾個，負責瞭望任務的同伴舉著手，指著老大爺家聲音顫抖地喊著。
在樹上摘得正起勁的我，聞聲一看，天啊！老大爺真的正從他自家屋子里走出hellip;hellip;我心怦怦直跳，想趕緊溜之大吉。
“你們等等我，別hellip;hellip;”樹下的同伴連柿子都沒拿齊就全跑了，樹上的我一邊喊一邊往下爬，正要從樹上跨越到田埂上時，由于緊張，再加柿子樹干易斷，我抓著的一根小樹枝突然斷裂，我一腳踩空，從樹上重重地摔到樹下的棘叢中，好幾根雜刺扎在我的屁股及腳上，疼得我要命，又不敢哭出聲，怕哭聲驚動老大爺，只能強忍著疼痛從刺叢中爬出，一拐一拐地 往家里走去。
回家被大人責罵、拔刺的痛苦不說，她們三個居然連一個柿子都沒分給我，還拿我這事當笑柄好長一段時間。
從那后，我再也不去爬樹偷果子。
其實當年老大爺根本就沒發現我們，只是我們小孩自己做賊心虛罷了，就算被他知道了，他也不會拿我們“開刀”。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多年過去了，前段回鄉，巧遇曾經的伙伴，共同回憶起這樁童年往事，大伙都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