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愛蘭
馳隙流年,年年勁風過冬。
這一方小小天地之間寂寞荒涼,除了風,還是風。偶爾依稀間有幾聲犬吠,凄厲,慘絕,尖尖挑破寂寂的靜夜。心似于刀尖上行走,有種戰栗的況味,渾身骨節打顫,血脈凝滯。
風依舊是多年前的那陣風。它從某個既定的方向出發,遙遙到達這個季節深處,不偏不倚。你歡迎也罷,不歡迎也罷,如約而至是它的堅定信念。它盤旋在蒼茫寥落的天地間,叫囂著肆意刺激人們身上的每一處神經,每一寸肌膚。
回望往昔,歲月在風中疾疾穿行,每一頁寫滿蕭瑟。風,帶著它噬骨的寒意,有著穿透生命的涼薄,將落寞和無奈投放在我心靈深處。終究是,伸手也握不住一絲的溫暖。
一個人處在一室之內,無所適從。偌大一個空間,獨獨少了人氣。搜尋著微弱的光熱,原是冬季最卑微最熾熱的愿想。于是乎,想念。用想念包裹冷卻的身心。想念那些溫暖,那些小小的令人癡迷的心頭念想。
——在寂寞里尋出幾絲熱鬧來,在俗世中覓得些許歡快來。
風還在耳邊喋喋不休。